耳边磨牙的声音似乎愈发大了,每一声都激得舒枉颈上汗毛耸立。
便是这样,容姣仿佛还不罢休,张口又要说什么与高隐有关的坏话。舒枉吓得险些要出声提醒,高隐却动了。
“哐当!”
不出所料,高隐一脚踢开了景阳宫的大门。
雕花木门凄惨地吱呀一声,里边的主仆二人双双回首,扇心一见是高隐,顿时大惊失色,刚准备下拜,容姣忽然失声惊叫道:“陛下!”
容姣掩着唇,双眼里流露着害怕:“陛下听到了?陛下相信臣妾,那不是臣妾的本意,妾身只是,臣妾只是……”
容姣一副背后戳人脊梁骨被抓个正着的模样,满脸的惊惶不安,泪吓得直流,连话都解释不清楚。
一副恐惧被废掉的模样。
而这便证明了,方才她说的是真心的话——
“容姣!”高隐咬牙切齿地瞪着她,呼吸粗重,“在你心中,朕便是朝三暮四、左拥右抱、自大、行为不检之人?”
容姣慌张摇首:“不,陛下,臣妾、臣妾……”
两行悔恨的泪水从她脸上落下,容姣推开凳子,跪在地上,哽咽道:“事到如今,臣妾认罪,臣妾无话可说,但凭陛下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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