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浑浊的眼里似乎闪过了泪光,本能地排斥再听儿子说下去,但是李敢没将话说完也不肯放开他:“父亲,你到底还想不想上战场,还想不想杀匈奴,还想不想觅封侯!”
趁他动作稍停顿的一会儿,李敢将最后的话说了出来:“重骑有效,但没了箭矢掩护,受的损伤也会重。骑射虽不及冲锋,但仍必不可少。父亲你还有机会的,你将那些你不擅长的东西全撇了,不要再掌兵了,就凭你的骑射本事,你也可以封侯的。”
李敢将别在腰间的绸布举向父亲,如同要证明自己的话:“你看我,我都已是关内侯了!”
回应他的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接着才是李广声音低哑的质问:“你想要让我做个卑贱的裨将,完全听命行事?”
李敢听父亲这样形容副将,眼中闪过受伤,不过他还是点头道:“不错,我希望父亲你重拾了骑射本事,以副将的身份听从指挥,建立功业。”
李广没有要应允下来的意思,李敢有些失望。
但他还是怀着最后一点自己这番话能打动父亲的希冀道:“明日我要往军营继续习骑射,我在府门外等父亲你。”
揣在他心里的话已全部倾尽,李敢离开了这里。
李广仍正坐着,像是在想方才儿子和自己说的话,又像是什么也没有在想。
他伸出手,习惯性地想要去抓放在矮桌旁的酒瓮,但伸到半途又停了下来。
室内沉寂一会儿,他自己对着空气呵呵一声:“我儿子已封侯了,了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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