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他嘴角上翘,露出一个笑容,轻车熟路地恭维卫青道:“如今可只有卫将军你作为车骑将军是正经的将军。李广至今无所成就,又年纪大了,怕是过不了几年就连马也上不了,根本不可能赶上您的。”

        卫青被他这竹筒倒豆子的一段话堵住,想说自己并没有要贬低李广的意思,一时又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他这一沉默,使者便以为自己是猜对了。

        为更好地讨好卫青,他又大咧咧地补充道:“李广那个脾性本就惹人烦厌,如今又没法打胜仗了,自然没法再入陛下的眼。即便这一阵让他在军营中掌权理事,也不过是李广求到了陛下面前,陛下顾念他那点可怜的尊严没有拒绝罢了。败军之将实际与丧家之犬也相差无几了。”

        听了他这样的形容,哪怕卫青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脸上也染了怒气。

        “战场上胜败都是常事,李将军戎马半生,连敌人都敬他威名,你怎么敢用丧家犬这样的词与他关联,你当我汉军将士都是什么!”

        他到底是征战沙场杀敌取胜的将军,平时不刻意显露威严,此刻杀气却是裹挟在了怒气里袭向使者。

        使者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压迫,额上冒出大颗冷汗,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以为......卫将军与李将军的关系不好。”

        他在朝堂上见惯了文臣间互相攻讦,哪里想得到武将间即便心有龃龉,也会为对方说话。

        “关系好不好,李将军与我也都是战场上共同以命抗敌的汉军一员,你辱他与辱我并没有区别,我不想再有下次听到你轻蔑李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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