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迁自然愈加感动,许诺一定持太史的职能公正立传,将所闻故事一一记下。

        “大约他也将感激分了我一点,所以明明昨日我才往宫里听他说要抄录书册给我,今日一早他竟就全部抄完送过来了。”

        曹盈将小几下放着的五六卷书简全部搬放到了桌上,有点无奈地笑道:“我哪儿有什么可被感激的,竟让他通宵将这些东西尽抄录了,可别把自己身体熬坏了,修史也是需费神的苦差事啊。”

        认真论下来,应是自己谢司马迁满足她的好奇心才对,谁想竟完全颠倒了。

        刘玥却不以为然地道:“如果不是盈姐姐,他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有机缘得恩准撰写史书,忽然就能偿家族共同所愿了,司马迁感激你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吧。”

        她将话说完,又重复了“机缘”二字,更觉着对了:“我母后就常说机缘二字玄妙,我平阳姑姑就是她与舅舅的机缘,大约盈姐姐你今日就做了这司马迁的机缘吧。”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曹盈知道刘玥总是喜欢这样浮夸地夸奖自己,没怎么上心地问起了刘玥先前所说:“你说改年号后头还藏着缘故?”

        刘玥便又顺着曹盈的话头,将一角兽的传闻和自己的遗憾又讲了一遍:“宫人们说父皇捕获那瑞兽后,就选择将它放归山野,一会儿就不见踪影了。唉,那么奇特的瑞兽,怎也不带回来养着啊,上林苑反正也没泛滥的白鹿了。”

        曹盈听她叙述,噙着笑未直接告诉她大约这瑞兽只是个编出来的由头。

        毕竟所谓的一角兽形象听起来实在不靠谱,出现的时机也过于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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