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让纠结的?”
霍去病听那些繁复的墨家说辞听不大进去,可是听了宗泽的忧虑只觉得可笑:“你墨家难道就全是些逆来顺受,遇敌也不知反抗的门人?”
“自然不是。”宗泽沉下脸来,就着方才曹盈所书写的文字道:“我墨家虽然主张不许杀人,但是我们的宗旨向来就是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除害并不算在杀人之列。”
他念起自己瘦弱得甚至怕不如眼前的小少年有力,看起来就没有能够除害的本事,怕被霍去病借此攻讦墨家只是说说便罢。
因此宗泽赶紧补充道:“我是兴利那一派的,以手艺制些利于各项生活活动的匠派,但是我墨家内部自然也有除害的侠派。”
只是这些年律法渐完善严明,已经不许民间滥用私刑来处置人了。
墨家的侠派虽然在民间仍能拥有极大的名望,但是一旦被官吏逮住,便是要以杀人罪、伤人罪论处的。
可不管杀伤的到底是什么人。
这些话宗泽知道,但是他自然不会主动露了短处,只将自己的话圆上就是了。
可霍去病问先前那句话的意思,本来也就不是为了问出墨家中的匠、侠二派。
“好,你是手艺人,那我且问问你,如果你行于巷道,忽见恶徒欺凌一孩童几乎致死,周遭无人,你所有的只你随身所携的工具匣,你是否会上前制止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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