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结果证明只是他天真了。

        收到淮南王的财物馈赠,他就被拖上淮南王那艘随时会沉的船。

        那些信件往来更是让他没有辩驳的余地。

        甚至他还因为对方拿捏的把柄,不得不帮着刘陵行事。

        最后还是被刘彻发现了。

        “那陛下如今预备论罪臣下?”他匍匐于地上身子颤抖,声音透着极度的不安,却又像是终于落到了实处。

        苍苍白发乱从他的帽下散出,让原本还态度冷硬的刘彻神情稍松缓。

        他记起年幼时自己曾趴在这个人的肩头,抓着他的发骑大马,那时带了些痞气的青年发乌如墨,未有半缕雪色。

        在他还懵懂着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舅舅这个词在他生活中占据的时间都远大过他的父皇。

        食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了一下,刘彻没有再以势威逼这个曾与自己异常亲昵的老人,而是将他早已决定了的判决说了出来:“朕不予你惩处,宽恕你。”

        田蚡原本正等着刘彻给一个罪名处罚,哪晓得刘彻竟说出这样的话,让他不可思议地抬头望向刘彻的方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