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到曹盈那娇弱的模样,他到底又多加了一句:“平阳侯还是多顾念着自己的身体才是,小翁主还小呢。”
还需要父亲的保护和呵护。
窦婴话中未尽之意中已是在担忧曹寿会就这么英年逝去了,曹寿却只笑了笑道:“多谢魏其侯提醒,我已将可安排的事都已经安排下了。”
他俨然是一副已将身后事都算计好了的自信模样,窦婴不好再劝。
窦婴叹气一声,如曹寿所愿谈起了自己这一次的来意:“平阳侯还是唤小翁主出来吧,我确有事要先询问她。”
“不过是因为陛下如今烦恼田相的事,所以拎了你出来想要对付田相吧。”
见窦婴仍遮遮掩掩的,曹寿没有再多废话:“盈盈没有瞒我,长安窦家如今听她吩咐的事我已知了,也是我暗示她水患之难在田相的。今日你自陛下那里匆匆来寻盈盈,怕是陛下已决断由你来对付田相,你想通过盈盈借我与阿慧的力吧。”
曹寿见窦婴瞳孔微缩,已可见骨的手腕微转,将手中茶盏把玩掌中:“魏其侯很吃惊我知道得多?”
窦婴已是惊得说不出话来了,他确实不精通于朝堂心计,但他所知的朝臣可都没有平阳侯这样精准的推算。
明明曹寿才是不涉朝政也不经常与朝臣交往走动的那一个,然而此刻窦婴却觉得一阵身体发凉,仿佛自己的每一步都已被曹寿算计进去了。
“你不说话也没关系,我知太皇太后的算计。你按老太太原先的布置听从盈盈的意愿,便是以盈盈穿针引线经我世家,经阿慧外戚的势力共同发力,即便想要对付的是田相,也未必就不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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