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下太皇太后将走至寿岁尽头了,更是不可能再给他们什么考验的。
但是窦婴只是面上稍一犹疑,就摇了摇头道:“还是不了,若是姑姑醒来传唤我了,翁主再来告知我一声吧。”
他们这些臣子由内心对太皇太后的抗拒和敬畏不是凭着曹盈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
见曹盈气恼得鼓起了嘴,窦婴表情柔和下来。
他温和地向她说:“翁主心思单纯是好事,但处于我的位置不能不把情况想得坏些。你先进屋里歇歇吧。”
心思单纯证明未受过磨难。
窦婴看着仰面向自己仍不太服气的小小女孩,心融化成春水,这样的纯真在宫中实在难得。
曹盈知他不愿了,只得转身进了屋子。
一会儿工夫,她又艰难地抱了把纸伞出来,撞在了窦婴身上。
“你这是?”窦婴不想纸伞给她压得累着,就自她怀里将伞给执在了掌中。
“曾外祖母如今身子虚,晚上入眠得也晚,若要等她自然醒来怕是还要一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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