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卫青受伤,应还没有严重到要曹寿亲自向他来告,曹寿也不会为此郁闷烦恼。

        且如今天寒,常日称病的曹寿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往上林苑去?

        “盈盈这次去寻卫青,碰巧撞上了这件事,也受了伤。”曹寿垂眸,仍然难以掩饰痛心。

        “盈盈也伤着了?”刘彻闻听这话,一拳捶在了桌案上,震得桌上的东西都抖了一抖:“她还只是个稚龄孩童啊!”

        “她左额上划了个口子,流了一脸血,医师说伤得深,怕是有可能留疤。”曹寿说的是事实,却也有所掩饰:“她心善想救卫青,那些浑人知她是翁主却没放在眼中,害她摔下啦马车。”

        “好啊好啊!”刘彻怒极反笑:“朕的好姑母当真是要翻了天去啊!”

        侍候着的宫人们连忙劝他息怒,莫要伤到他自己,刘彻却是不理,自榻上扯了厚重的斗篷披上,道:“阿姐怕是难过极了,替朕备马,朕要去平阳侯府一趟。”

        房间内,曹盈脸上的血迹已被用洁净的软布沾水擦拭干净了。

        刘彻进房门,见了那铜盆中扔着的血色软布,知晓曹寿并非虚言,脸色更差,大步来看曹盈状况。

        曹盈的伤上了药,才缠上了绷带。

        她脸本就小,此刻被绷带缠了小半张脸更显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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