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半,一阵汽笛声从塞纳河上传来。那是第一班渡轮启程的信号。

        菲利克斯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

        时不时的视力减退是那场战役留给他的后遗症之一。

        又来了。菲利克斯烦躁地闭紧眼睛,叹了一口气,把两只手掌分别覆在两个眼皮上。

        温热的掌心贴着微凉的眼睛,有一种异样的让人心情平静的作用。

        如此等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眼前便恢复了正常。

        昨晚菲利克斯侧身朝窗户睡着,夜里可能睡得不安稳,醒来时脸朝着屋内,面前是一个深色的充当床头柜的木头茶几,茶几后方,米色的墙纸在幽微的晨光里泛出淡蓝的色彩。

        床尾对着的是一张两米的沙发,沙发与床之间只有一条很窄的过道,沙发上方是几张照片,用棕色的相框装饰着,整齐地挂在墙上。右手边是一张狭窄的书桌,桌底放着小书柜,里面一层放着和哲学论着,另一层则是各种机甲工程相关的教科书和手册。

        左手边就是房门,门背后是镶嵌进墙壁的衣柜。

        这些就是菲利克斯和哥哥的房间的全部家具了。

        埃里克睡在沙发上,身上只裹着一张薄薄的毯子,头上枕的枕头是由浴巾叠成的方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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