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和你谈论起我们认识的人,会让你自在一些。黛博拉从无形的墙壁上取下一根无形的细杆子,在莱芙的脑门上轻轻地敲了一下,怎么了,你好像很痛苦?

        嘶莱芙捂了捂脑门上的红印子,轻而钝的痛感将她从思绪的深渊中扯了出来。

        先前就将黛博拉想得十分高深莫测,以至于又疑又惧,完全失了方寸她给我一种相当放松的体验,但是我内心深处在抗拒这种放松感,故意让自己紧张起来慎重并没有错,但是面对着一个智谋和阅历都远胜我的存在,费尽心机没有丝毫用处,在对方看来反而破绽百出

        没有必要用自己的短板和对方的优势硬碰硬黛博拉大人显然对我很了解,而我对她对所知甚少,根本没有优势的时候,干脆不要做多余的动作莱芙思绪转换,接着一下子掐断了胡思乱想,强迫着自己将注意力放在黛博拉的话语之外。

        她观察起屋内的摆设,又看了看黛博拉手中的棍子这根棍子就和老神官用来敲小孩子手心的那根差不多,只不过是透明的。

        我是第一次来这儿,往下瞧的时候有些害怕您的描述相当精确,我的挚友的确爱好假装成别人,换用别的身份,甚至在外形没有大变的情况下,还是几次三番地骗过了我。莱芙语气轻快,双手松弛地放在身侧,目光偶尔落在女神官的脸上以表示对于后者的留意,大多数时候则用来打量屋内的摆设。

        如果不是脚下有实感,那么两人简直像是悬浮在空中。

        冰屋内看似是空的,而书房里应该有的摆设一件不少。

        莱芙注意到看似悬浮在空中的墨水瓶和鹅毛笔,仔细看着下方,渐渐能辨认出书桌的轮廓。

        在圣殿中枢呆了一会儿,对于那层没有存在感的建造材料,她的视力逐渐开始敏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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