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向梅主任:“同志,我是真过不下去了,我从小就是黄莲水里泡大的,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我都挺了过来,我原来说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可……可听了妇联同志的宣传我才知道,我还能有另外一种活法。”

        梅主任愣了一下:“你慢慢说。”

        二妮抹了一把泪:“我是生在旧社会长在旧社会的,连我和我家那口子在一起都是包办婚姻,婚前,我根本就没见着他的人,也不知道长啥样子……”

        梅主任听二妮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诉苦。

        安宁教过二妮的,二妮努力的记了好几回才把这些话给记住,她现在一股脑的说出来,一边哭一边说,眼泪往下掉,急的额上也出了汗。

        在二妮的诉说中,她是真的很惨。

        她是家里的二姑娘,生下来就不受重视,她奶活着的时候就重男轻女,不待见她,成天对她非打即骂。

        后头家里添了男娃,她的日子才算好过一点。

        可没等多久,灾荒就来了,一家子逃难,在路上她都差点被卖了,那个时候饿的啊,真是丢了多半条命。

        好容易逃难出来,等到生活安定了,她就到了该成亲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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