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便与靳北疆的眸光对视,柳芽也不能再隐瞒什么,却又不忍让他的希望落空,故而不忍心把话说完全了。
“你的药,也无用吗?”靳北疆终究把希望都寄予灵泉水的神奇上。
明白靳北疆多么渴望被母亲记起,能够撑过那么多黑暗的岁月,便是想要为至亲报仇。
而虞雅还活着的消息,曾让靳北疆一度疯狂,这些年来都不敢经常去看沉睡中的虞雅,就怕某一天会突然得而复失。
可如今的情况,虞雅是活的很好,却将靳北疆完全忘记,这无异于是变相的否定了靳北疆的存在。
一个以为自己不曾出阁的女子,如何接受一个已经年近不惑的儿子的存在?
“只能试一试,这段时间咱们就留在这里,娘的膳食我会亲自照顾。”柳芽道。
靳北疆一向舍不得柳芽辛苦,此刻却没办法说拒绝的话,只能握着柳芽的手道:“辛苦了。”
“你我是夫妻,本就是一体,何需与我客套?”
反握着靳北疆宽厚的手掌,柳芽轻声道:“我师父留下的手札中,也曾有过这样的病例。有些在梦中便能想起过往,有些则是需要见到熟悉的人或者事和场景,便能恢复记忆。”
也有些人,一生都不会想起曾经。
后半句话柳芽没有说,但靳北疆和秦隐都明白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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