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两位警察按着他的肩膀，逼迫他又坐了回去，苏海几乎是抢过挂在那里的电话，对着电话里的苏戚戚抖着声音哀求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和老爷子求求情，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让老爷子放过我吧。”
轻哼了一声，苏戚戚没有说话。
“老爷子养了我这么多年，我，我对老爷子的感情也非常深厚，戚戚，你去跟老爷子说，你最乖了，老爷子最听你的话了，我求你了。”苏海说得语无伦次，他的哀求却没有让苏戚戚心动。
如果简单的一句道歉就能解决问题，那还要法院和监狱有什么用？
她对着话筒冷笑道，“现在知道错了，你早干什么去了？”
“我，我早没有意识到这些，等我意识到就已经晚了。”苏海笑得有几分疲惫，他的苍老遮都遮不住。
“我今天来是想要问一下你，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苏戚戚也不知道问，只是她非常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怎么想的？”不同于之前，也不同于苏依依对着苏戚戚咆哮的那些话，“我怎么想的，我怎么想的……”
一直念叨着这句话，苏海那张明显显出苍老的脸上滑下两道泪痕，“我是怎么想的？我究竟是怎么想的啊？”
她没有握着话筒的那只手揪着自己的头发，随即手握成了拳头，狠狠地捶着自己的头，他就像疯了似的捶了好一会儿，苏戚戚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发疯，静静地等着他回答。
“我究竟是怎么想的，我现在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终于，苏海停下他的发疯动作，重新开口，“我明明，明明不想那样的，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随即，他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趴在窗户玻璃上，瞪大了眼睛看向苏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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