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会流血,净姝不免皱了眉头,不由问娘亲:“可以不疼吗?我怕疼。”

        “你让他轻些,体贴些,别莽撞了,也就没那么疼了,明晚他定是喝了酒,你先给他醒醒酒,且记住,明晚只让他来一回,不要让他贪多,不然第二日你早起敬茶难受。”

        净姝懵懂地将母亲说的尽数记下,却是不太明白意思,只想着到时候告诉司南就是了,他定是知晓的。

        如此胡思乱想着睡了,只觉得刚睡下不久,就被娘亲喊了醒来,迷迷糊糊着,就被穿上了红嫁衣。

        娘亲给她梳头,一面梳,一面唱着词儿:“一梳梳到发尾,二梳白发齐眉,叁梳儿孙满地……”

        听着娘亲的声儿,净姝忍不住地淌眼泪,心里尽是舍不得,再没有了欢喜意。

        净姝哭得停不下来,连妆都上不到脸上去,哪个劝都劝不住,只好不上脂粉,只将唇儿抹得红艳艳,好在姑娘家本钱足,不上妆也好看,光是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儿,便叫人瞧得心儿发颤。

        一场婚礼,净姝只记得哭了,哭到拜堂时候才停下,一抽一抽地,旁人看得好笑,碍着九千岁坐在上头,都不敢笑出声来,司南听着可是心疼,赶紧着拜完天地,与她回了房,顾不得喜婆唱吉词,就掀开了她的红盖头,心疼搂着问:“怎了这是?”

        净姝瘪瘪嘴,眼泪又下来了,问他:“你会一辈子待我好嘛?”

        “这还用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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