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没有侥幸的余地。

        所以他逼迫自己接受现实,就像和谈秦说的那样只能认了。

        他说服自己,孟疏雨不会再因为他难过,也算一件喜事。

        可是今晚,当他看见楼文泓出现在她家楼下,当他想到她将来会为另一个人开心难过——那些被包藏好的不甘忽然又不受控制地长出锋利的棱角,疯一样在他胸腔里冲撞。

        挣扎了十一天,功亏一篑只需要一秒。

        他还是没这么伟大,没能为她离开他而欣慰。

        但又不知道现在的他还能做什么。

        所以在这个穷途末路的日子,他跑去对蜡烛许了一个愿。

        在他快二十九岁的时候,做了他九岁都没做的事。

        然后意外地,得到了他九岁那年没得到的,她手心里的那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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