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离得不远,在一大片安静的松柏林里,冷灰的墓碑上没有照片,没有墓志铭,只有一个名字,子孙全不随他姓杨。

        这是一个在尘世里坚韧洒脱的男人,他离开时,大概也是无悔无憾的,只言片语都没留下。

        祭祀中气氛肃穆,没有人闲聊,连江岷都绷紧了脸。

        韩念初望着从头至尾没有说话的老人,她神色哀凄地沉思,望着墓碑,目光却仿佛落在比那渺远得多的地方。

        午饭前他们回到了祖宅。奶奶的情绪不好,没吃午饭就回了房间,谁也不准打扰。

        何谨修跟韩念初说:这是奶奶跟爷爷单独说话的时间。

        节后第一天上班,何谨修在餐厅里等了十分钟,也没见韩念初下来。

        这很罕见。

        平时她都起得很早,等他起床时,她已经买好或者做好早餐了。

        他们的早餐很简单,多数是三明治和牛奶咖啡对付。今早起来就见她在衣帽间里待着,等他穿好衣服下楼,煮好咖啡她还没有动静。

        “阿念!”他站在楼梯口仰头喊了一声,“下来吃早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