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感冒?何谨修想到那天晚上,她被他关在门外至少两小时,他开门出来,她就像晕过去一样,抱她进屋都没反应。
他的心提到嗓子眼儿,“学校是不是放假了?她还在学校吗?”
“放假了,不过她还在学校,”那边说道,“她的情况好像挺困难的,老师让她寒假在实验室打工。”
何谨修挂电话的同时已经站了起来,踌躇了一瞬,抓起那束雪绒花,取下外套就出了门。
站在冷冷清清的校园里,灰砖道延伸向方正沉闷的大楼。
他看向身旁立着的路牌,地图上方三个鲜明的大字——工学院。
手机里忙音响起,朋友一直没接电话,这种情况很常见,干活的时候通常是把手机往抽屉里一扔,电话铃响也听不见。
可他刚才忘记问朋友计算机在几楼,她又在哪个实验室,现在他该去哪里找她?
他在路口徘徊了几分钟,才看到大楼里走出来一个学生,那身发旧的黑色羽绒服很是眼熟,他又打量她全身,直筒牛仔裤,短发,苍白的脸,背包用手指勾着,懒懒散散地踩着灰砖道。
他笔直地站在路口,静静地等她走来,静静地等她发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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