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发呆时,他叫来司机一起扶着她,坐进了汽车后座,而他在前排坐下。

        “去最近的医院。”他对司机说。

        她一个人坐在后排,手掌触摸到柔软的真皮座椅,脚垫一尘不染,她马上就注意到自己那只赤脚,指头的缝隙里隐约藏着黑色的泥垢,正踩在干净的脚垫上。她的足心像被针扎到似的,立刻抬了起来,踩在穿着鞋的那只脚的脚背上。

        她又发现自己浑身都很脏,头发被油漆淋过后剪得像狗啃的,沾着泥屑,仅有的一件校服上有一大块油印子,手掌破皮出血,血渍混着泥灰——她比臭虫好不了多少。

        她把自己缩了起来,浑身上下,能不碰不到车就尽量碰到。

        车子往前行驶,她坐得不稳,像个不倒翁一样左摇右摆,目光却坚定盯着前排。

        他的个子很高,阳光笼罩在他的发顶,泛着白光的侧脸朦胧而美好。

        这一切,像是一个梦境。

        可这个梦,醒得很快,半途他接了一个电话,临时下了车,让司机送她去医院。

        到了医院,她逃了。

        梦醒后,她回归现实,知道医院会留下地址和记录,她怕他知道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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