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起得好严肃,”她说,“想了好久,你叫我中间那个字,那我也一样吧。”
何谨修心里那微弱的光被轻轻吹熄了。
除了她的身体不排斥他,所有的过往都没有在她心里留下痕迹。
孤独浸骨蚀髓。
韩念初在酒店门前才她愿意下来自己走,何谨修浑身一轻,被秋夜的凉风吹了一夜,贴身的衣服却被汗浸湿了一遍,回房间脱了外套就去了浴室。
洗完澡,一身清爽地出来,就见韩念初躺床上睡着了。
替她脱了鞋和线衫,盖上被子,才躺在旁边,撑着头仔细观察她的睡相。
她睡着的时候,眉毛微垂,没有白天的笔直凌厉,紧闭的双眸遮住了冷漠的目光,整个人显得柔软而温顺。
何谨修凝视她,眼皮也越垂越低,逐渐阖上。
第二天醒来,床的另一侧照旧是空的,浴室响起隐隐约约的水声。
他翻身下床,拉开窗帘,城市与河流笼罩在淡蓝色的晨曦里,世界仿佛被压缩成他眼前的一小块,充满了柔和,寂静,期待,还有淡淡的,令他愉悦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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