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没有局子,因为我向上面申请了让她当我的点子,就是线人。那段时间我和她往来得比较频繁,对她也算是一点一点的慢慢了解,算是成为了朋友吧。有时候会给她一生活上的帮助,算是报答她救我一命的恩情。时不时地请她到我家来吃饭,我那时候发现她实在是太穷了,每天就只吃什煎饼包子之类的凑付,瘦得跟麻杆一样也没人管,我实在看过去。

        一开始她很认生,并不愿意来。后来我硬拉着她吃过一两次之后,知道我对她是好意,也就愿意靠近我了。

        我跟她聊过,知道她在l市混了好几年,l市盘根错节的犯罪网络她多少知道一。她最适合当点子的一点就是她在她老板那边存在感一直很低,但干的活儿都是赚头最大的。老板让她做什她就做什,危险的、别人都不愿意做的事全都推给她,所以她能接触到的线索反而最多。

        齐瞳好奇:这苛待她,她也愿意继续卖命啊?

        齐瞳的话让迟遇和路司勍的眼神时黯淡,她俩都想到了一事。

        她这个人没法说。每次提到冉禁的事儿,路司勍就没好气,当时她那个老板曾经给她付过一笔医药费吧,还给她分了间小屋子住,算是给过她一点恩惠,所以无论这个老板让她做什她都愿意。那会儿冉禁是真的穷,我也知道为什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能穷成这样

        迟遇打断路司勍的话:冉禁到迟家之前没有上过学。最重要的一点,冉家那时候在到处找她,她很有可能是黑户,也为了隐藏行踪,所以没办法找正经的事做。

        齐瞳:对哦,有可能。

        原来是这样路司勍已经将手里的咖啡喝完了,捧着个空杯子,眼睛都不会眨了。

        迟遇揉着太阳穴,看着地面,脑海里展开了一幅让她心碎的成长故事。

        迟遇说:我猜测她整个青少年时期甚至是整个童年,都是独自在陌生的人世间一边挨打一边慢慢长大。就像是离群的狼,离开母亲的幼兽,年纪那么一点儿就被迫入到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摸爬滚打。没有家庭的温暖也没有家长的引导,她只有在失败了,受伤了,才能在疼痛中摸索到这个世界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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