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后有人道:“听说,今年的御贡胭脂特别的好,这涂抹上啊,人能立即年轻好几岁,皮肤白的啊,像那未出阁的少女一般,我在右相夫人那讨了一瓶,真是稀罕宝贝。”

        “庆国公夫人这话说的,一小瓶胭脂就让您称得上宝贝了,将来要是天天有得用,岂不是忘记自己身份了。”

        这个声音,语速缓慢,声音柔婉,说的话却是句句如刀,不是安国公夫人,是谁。

        陆贞贞心中暗骂倒霉,和这种人坐在一处,不想听他们的聊天内容都不行。

        庆国公夫人见同品阶的杜氏讥讽自己,声音也不好听起来,“有些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没见识就说自己没见识,挖苦人有意思么。”

        杜菱蓉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些人,就是鼠目寸光,得了一点点蝇头小利,就似得了聚宝盆似的,偏还要拿出来炫耀,殊不知自己现在有多跌份,还是有品阶的夫人呢,我看,比那寻常妇人还无知。”

        陆贞贞听到杜菱蓉如此连损带骂地讥讽一个有身份的夫人,以为自己占了口舌之快,岂不知她的那点子家教全丢光了。她抿嘴偷笑,怕自己的嘴角扬得过高,端起酒杯作遮掩,装做什么都听不到。

        然而她可以心平气和当笑话听,那位庆国公夫人可就不行了,连身在太和殿都忘记了,直接道:“你说谁是无知妇人?你小小年纪怎么那么恶毒,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替你家人教训你。”

        杜菱蓉怕是疯病还没有好,又或者是在家关久了,很怕别人忘记京都还有她这么一号人物了,总之,这个时候,像她这样还未出阁的女子,应当闭嘴才好,然而杜菱蓉却是拍地一声,将描有紫蓝底花纹的瓷瓶拍在了衡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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