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篙这只老狐狸,早就将皇帝的性子摸清楚了,当即拿起袖子假装拭泪,“臣也是痛失外孙之人,臣年近不惑,对子嗣更是渴求,娘娘被奸人所害,臣恨不得亲手替之报仇。可臣先是皇帝的臣子,再是娘娘的父亲,臣要对得起身上这身朝服,更要对得起皇上的信任。臣,不得不谏言,求皇上三思。”

        司徒栾一通下旨后,暴躁已缓解一二,见杜篙直挺挺跪在殿中央,努力压下心中盛怒,坐正了身子,“讲。”

        杜篙擦了擦额头的汗,“臣觉得,皇上想处罚罪妇申佳音,不必急于一时,申家在益州做太守多年,益州又是富庶之地,常言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康王还未归京前,他手中那十万大军随时都会生变,如与益州申家联手造反,后果不堪设想。”

        司徒栾重重一拳砸向桌面,“他敢!”

        杜篙又道:“臣也想速速处置了罪犯,将他们伏诛,可不得不为北商的百姓考虑,皇上,徐州多地因水患生暴动,如康王此时兵变,南方岌岌可危啊!”

        杜篙就是这样奸险,明明是个枭雄,却爱在众朝臣面前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让人为之信服于他。

        他一翻为国为民,慷慨激昂的谏言,一众大臣纷纷下跪一同求饶。

        司徒栾觉得,康王是定要除去而后快了,既然留不得,为了大局,的确不该急于一时,于是他夸赞杜篙道:“好在爱卿敢于直言不讳,说出朕所未想到之处。朕有你这样的臣子辅佐,是朕之幸,是北商之幸。就依你所言,待所有罪臣皆入京之后,再对其处罚。退朝。”

        皇上一走,巴结杜篙的人一窝风地围上来恭维。

        杜篙却是别有所思地看着皇上匆匆离去的身影愁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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