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县主规格下葬的队伍,这会连个人影子也没有,后庭冷冷清清,半塌的白绫顶砸落在棺椁上,越发显得寥落、苍凉。
申世子妃站在抄手游廊下,定定的看着女儿的棺木,锋利的护甲直抓破游廊的朱红漆住,“我的女儿,绝对不会这样白死。”
她身边的姑姑拿了一件披风给她披上,“世子妃,雨后天冷了,您自己也要注意身体。”
申世子妃一把扯下身上的披风,面目带着狰狞,“冷吗?这点风吹算什么?我这心,像烈火烹油一般地灼痛着,我的女儿被他们害死了还不做数,他们还要作践她死后的名声,让她连个体面的丧事都办不成。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被人毁成了这般,孤零零的棺木连能安置的坟茔都无处可落,你叫我这个做母亲的如何自处!”
周嬷嬷是申世子妃的奶嬷嬷,见自家小姐白发人送黑发人,眼圈也是红肿着。
“世子妃,现在打算如何?县主不能一直停在这,世子爷一时气恼不管这事,您得拿个章程啊!”
“他不会不管的,他是父亲,女儿这样被人坑害,他会为女儿找回公道的。只是……”她收起手,因为太过急促,护甲嵌进木柱里直接掉了下来,将她留得长长指甲生生带断,流出了血迹。
“嘶!”申世子妃痛得惊呼出声。
夏秋姑姑吓得直接握住了她的手,“指甲都断了,这得多痛啊,奴婢这就去拿药箱。”
申世子妃看着渗出血的指甲,眼中寒芒更胜,“这点痛,不及我儿离我而去的万分之一。他们一个我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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