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楼的春暖阁包间,不是有钱就能坐进来的好位置,临江、视野好,一江湖水波光潋滟,两岸翠绿掩映垂柳,三五女子穿着艳丽的衣裙打着油纸伞,漫步在江边,与江水融合成一副难已描绘的画卷,让人看之悦之,赏之心仪。

        何况,这里雅致宁静,栴檀香的香气让人闻之便心神祥和,内心的戾气都能荼蘼消失一般。

        陆贞贞才到,就听到了春暖阁当中有说话的声音。

        “邢夫人,你说我们二人冒冒然的想求县主的胭脂,是不是唐突了些?毕竟咱们与她之前都不相识!”

        “汪夫人,你真是与你家老爷一般了,谨小慎微的。县主要是真不高兴,还能请咱们来这么雅致的地方。”她忽然压低了声音道:“我来时可打听了,这间雅间半日的时间就要一百两银子,夜间更贵,想坐这里吃一顿酒,要这个数。”她伸出三根手指。

        汪夫人倒吸一口气,“这么贵,我也是见长公主的肤色越发的好了,忍不住心动才想求一点胭脂。早知道县主这么讲究排场,我就先问问这胭脂多少钱了。”

        陆贞贞不由得莞尔,不是她故意听人壁角,而是她要知道,这二人是否如那些个背后诋毁她的小人一般,面上对她敬之,私下里将她贬损不堪,那般,她再做事情前,也会揣度一翻。

        推门,陆贞贞笑意盈盈,满面春风道:“叫两位夫人久等了,都是贞贞的不该!贞贞自罚可好?”她说着,对着两位夫人盈盈下拜见礼。

        陆贞贞是有封地的三品县主,给从四品的汪夫人和五品的邢夫人福礼,她们哪敢授,何况陆贞贞现在还是长公主放在心上宠的义女。

        陆贞贞才屈了膝,姿势还没摆标准,就被汪夫人给搀扶起来,“县主说得哪话,本来就是咱们麻烦您,想求个滋润一点的香肤膏用用。这不是想着,咱们这张老脸也能捯饬的荣光一些,本就是我们自己的事情,还让县主您跑一趟,找了这么雅致的地,这一顿,我和邢夫人请。”

        邢夫人也是勉强应着,“是啊,是咱们劳烦县主您,哪能让您破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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