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内,进去了三波大夫,原本肃穆的世子府门前,被行色匆忙的家丁打破了以往的平静。

        红绸下了车,跟上最后出来的大夫,塞了十两银子过去,“打听一下,康王世子府谁病了,一上午叫了这么多大夫?”

        那大夫看了一眼红绸的穿着打扮,极其谨慎地道:“你谁啊,世子府的隐私我可不能说。”他看着红绸手上的十两银子,死活不肯收。

        红绸上前一拦,直接两锭五十两的银锭子握在手中,“只要你说实情,这些都是你的。”

        这大夫看到百两银子眼中闪出一抹贪婪,他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世子唯一嫡女得了急病,叫了我过去。人都没救了,我去了也是白拿一份问诊银子,什么也没做。”他说完,就要伸手去拿银子。

        红绸心中冷笑,好一个诡诈的大夫,她手一躲,问道:“人没救了?我问你,你可看到了人的长相?”

        那大夫脸一黑,“你到底是哪府上的,懂不懂规矩,这种深宅大院的贵女,要不是主家着急求大夫,怎么可能让咱们进府。咱们进去,也只能隔着床幔探脉,哪敢窥视县主的姿容。你可别坏了我行医的名声。”

        他说完,又要去拿银子。

        红绸手臂再次绕开,“急什么,我又没说不给你,我且问你,你怎么知道那床中人是县主,既然你探过脉了,那人得的是什么病?”

        那大夫显然不高兴了,“自然晓得身份,不然会花重金请我们这去?只可惜,病人得的是肠痈,饶是我医术再好,这人一但得了此病,十有九死。这可是绝症,何况咱们到时,这人已经病到的连轻微的响动也不能的程度,无力回天,咱们去,也只能劝慰家属节哀!”

        这大夫说完,就盯着红绸手上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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