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一边喊着一边假意去拦,“世子爷,这事您也怪不得咱们啊,这天香楼开门接客,做得就是这门生意,柔依也不能一直不接客啊,您留下的那点银钱,可不够养她的。这位淮老爷可是做胭脂生意,在益州老家也是家资丰厚,此次来京都,是要竟争皇商的。”
司徒峻脚下一顿,益州,淮家?那不是与安国公府杜家有牵扯之人?
想到安国公夫人杜氏,司徒峻心中就恨得冷笑,此女就是个心机深沉的毒妇,说好了卖他人情,利用司清秋来向陆贞贞换药膏,背后将人给杀了。这事害他与陆贞贞成了一辈子都解不开的死结。
成不成为死仇他不在乎,可他堂堂锦王世子,天潢贵胄,竟被一个妇人利用,怎么想怎么都觉得窝囊。
安国公倒是会做人,向皇上提了他成为御贡大丞一职,转头来,那个女人暗中就插了淮家商号进了御贡遴选人单中。怎么着,利用完一次,还要再利用一次?
他当提线大丞,好处都让杜家吃了?门都没有。
他问向老鸨子,“此人可叫淮禀安?”
那老鸨子笑得一脸讨好,“这个妈妈可不知道,只知道这位爷有的是钱,给咱们姑娘花钱那叫一个阔绰,一来,就人手一份胭脂膏,别提多会讨人欢心了。”
司徒峻冷哼一声,已经完全确定此人就是杜家吃了好处,想让他走人情的淮禀安。他给身后的侍卫们使了一个眼色,走到柔依的房门前,“砰”地一声,他就将房门给踹开了。
“谁?”门一响,房内传来男子爆喝声。“老子花了钱,谁敢来坏老子的好事?”
司徒峻看到房中的情景,脑门上的青筋直跳,不为别的,这柔依可是他开了苞后只服侍他一人的姑娘,是他一手捧成的花魁娘子,现如今,桌上酒盏已尽,床上红帐已落,显然是要进入正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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