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指指点点越来越不加遮掩,无论是讽刺厌恶的眼神,还是挖苦恶毒的话语,都冲着陆贞贞直接说,没有顾及,没有遮拦。

        陆贞贞依旧身姿坐得笔直,一脸淡然,端庄有度,面不改色,只是广袖下的手无声握成了拳。她来之前就有心里准备,事到临头,想撑过去没想到这样的难。

        素锦赤红着一张小脸站在身侧,几次想替主子说话,都被红绸给压住。

        “这里不是我们能讲话之所,主子受不住自会带咱们离席。”

        素锦都要气哭了,“可县主明明不是那样人,她们凭什么这样说。”

        这时,空空的四下条桌前坐下一身盛雪的姑娘,陆贞贞侧头,是阎初雪。她挑眉微讶,发觉阎初雪虽然就近挨着她坐下,耳根却是一直赤红着,想来心中也是挣扎,如此,陆贞贞好心地没有与她打招呼。

        阎初雪却是硬着头皮对那说话的两个女子道:“庄姑娘、于姑娘,传闻止于智者。昨日孙太少夫人也说了,安国公夫人不该四下传闻这些不堪的谣言,降她身份,也薄了她的福份。”

        庄姑娘是詹事府府丞之女,家父官职六品,当今万岁是太子嫡子,自己却没有入主过东宫,所以詹事府官职都成了闲散职员,阎初雪发了话,庄秀莲惹不起,当即不情愿地闭了嘴。

        一同说陆贞贞坏话的还有一名身穿青莲色衣裙的少女,此女是平章正事幺女于佳惠,她父亲官职从一品,比阎尚书还要官大一级,所以并不给阎初雪面子。

        “初雪,咱们可是多年的好姐妹了,你怎么在这个时替她这种人说情。要是没有这些事,能传得沸沸扬扬,我相信无风不起浪。”

        阎初雪不吱声了,坐在隔一张桌的孙心怡捻起桌上的茶盏放在嘴边抿了一口,闲适地道:“这些好像并不是传言呢,前些时日,陆家三夫人在凤凰大街上当街叫骂,可是多少人都听到了。听闻她叫骂的那家府宅,正是荣华县主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陆贞贞看向孙心怡,“孙小姐,上一次被人耍弄利用的滋味可好受?聪明如你,还是这么喜欢偏听偏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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