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拇指下意识地一下下摩挲着上面的小字,心下触动,一颗泪落了下来。
这首小词她曾经对司徒琰读过,“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琰当下想都未想,极尽工整地对她道:“昼赏微云夜观星,醒亦念卿,寐亦念卿。”
当时她还笑着说他,就会油嘴滑舌,这诗没有下半阙,他却说,你看夕阳即是想我,我观天亦是想你,有何错吗?
陆贞贞擦了一把眼泪,笑出了声,“这算什么,难听的话都说绝了,现在又告诉她,他想她了。”
陆贞贞抬手想将那簪子丢出去,可是她看到簪身处有一块变了色,木色比其他地方重了许多,心下迟疑,拿到鼻下闻了闻。她不太确定,拿起桌上的一块棉球,占了一点白醋轻轻蹭了蹭簪身,竟然擦下一丝暗红。
是血。
“他受伤了?”随即陆贞贞苦笑,“笨手笨脚的还要学人刻簪传情。”差一点点就丢掉的簪子因为发现的秘密,竟是再舍不得丢掉。
其实,关于琰送她的一切,她都舍不得丢掉,嘴上说得再狠,下了无数次决心,该思念,该在意的半点不少。真的走了心,又哪是那么容易放下的。
“算了。”她将发簪重新收回匣中,放到了妆台的深处,在不知琰到底为何意前,她不想再自作多情,还是眼不见为静。
转眼,安娴长公主办的乞巧节宴请之日就到了。
陆贞贞及笄过后参加的第一个正经宴会,素锦将她管理的所有的首饰匣子都搬出来了,就差将名贵的首饰都插到陆贞贞头上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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