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自己心中焦急着什么,只是直觉告诉她,快一点,再快一点。

        车终于到了,然而马车才一停下,陆贞贞就发觉了不对。

        雨还在下着,眼前的视线早已经混杂在漆黑的夜幕中,夹杂的雨帘,跟本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可是她就是能感觉到出事了。

        惠民署的大门敞开着,有淡淡的血腥味杂在雨水当中飘了出来。红绸感应到了一丝危险,抽出腰间的剑,率先一步冲进院中。

        院中廊檐下,一名黑衣男子手提一柄长剑呆立在门口,那剑身上还流着血,而房中,一男一女横卧在地,血流了一地。男子身后躺着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睁着大大的眼睛,身前血洞还在流着血,一看就是才死不久。

        红绸不敢相信自己所见,死了,惠民署里曾经住着的人全死了,包括厢房里等着病愈离开的百姓。

        她冰冷出声,“为什么,墨雨,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她后面的话,几呼是用喊了。

        墨雨刚要解释,看到站在陆贞贞身后的六初,他的视线不自觉地就黏到了六初身上。

        六初看到墨雨,却是一股子恨意从心中爆发,眼前这个人,跟本称不上男人。他将自己无情的抛下,让她变成人尽可夫的女人。想到司徒琰对她的羞辱,想到那日所经历的,那些男对她做下的恶心事情,她恨意翻涌,话不经大脑就冒了出来。

        “墨雨,就算门主不想县主的名声受夫人影响,我们可以选择悄悄将人送走,不让世人知道夫人做过的事,可你怎么能杀人,你还是男人吗?”

        六初的爆吼,将墨雨的所有解释都吞咽了下去,他看向六初,“你就这么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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