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贞贞却是一瞬不瞬地看着画琴,那直勾勾的眼神看得画琴心下发慌。
“奴婢,奴婢也只是担心县主您,奴婢没有别的它想。”
陆贞贞没有理会她话中担心琰的语气,却是因为她的一句话,在她阴霾的湖海上撕开一道裂缝,似有光线照进来,将她阴暗心里射进来一丝曙光。
“我怎么没想到,我怎么没想到呢!”她一改刚刚颓然的神色,忽然又有了神采。
琰一定是以为自己的腿出了问题,心下难过,才会对她说出那样的话的。当时他对自己说这样话的时候,他的心境该是怎么样的绝望啊!
难怪了。
她应当早就知道的,应当早就知道的。
陆贞贞才坐下的身子如弹簧一般又站了起来,她怎么只想着自己难过,就没想过琰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对自己无情。
那满室的黑暗、不进药汤的态度,拒绝人照顾的强势,他这是要放弃生活了吗?
“不行,找个机会我还要见他,有话就敞开了说,不说个清楚,这事不可能就这么过去!”
蛮秀见县主又精神恢复了,不那么担心了,拿了一匣点心,“吃点东西吧,县主早起光顾着忙了,饭都没吃上一口。”
看到托盘里放着切成四四方方的枣糕,想到她忙了一早做出的点心也不知琰吃到没,忍不住又发起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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