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张氏却是短短月余的时间,抽条了不少,原本丰盈富态的脸颊现了几道皱纹,尤其是眉头,因为整日愁眉不展竟然生了一个深壑的川字纹。

        杜篙端着茶,瞟了一眼喜行于色的二管家,懒懒应着,“说。”

        二管家叫杜边,是个会学舌的,主子发了话,立即道:“奴才今日在一品茶居喝茶,原想着又要白坐一日,没想到才过晌午,锦王世子就去了,一进门就骂。”

        杜张氏问,“是新立的那个世子,司徒峻?”

        “对,就是原先锦王的三子,今日他可是发了好大的脾气,又是打人又是骂人的……”于是他绘声绘色的将看到的全学舌了一遍。

        杜张氏听了呸地骂了一句,“自作自受,以前仗着有锦王世子撑腰,瞧把咱们蓉儿害的,现在她那婚事算是成了笑话了。”

        杜篙听了虽然也骂了几声,总觉得不算什么,他要的是陆贞贞付出女儿的千倍百倍的代价,害他断子绝孙,他要的是陆贞贞挫骨扬灰。

        “这么一点点小事就值得让你高兴成这样,不过是名声问题。她陆家的丑事还少吗,本公也没见她去寻死,怕是躲上两日,那个人又当没事人一样出来走动了。”

        杜张氏却是叱道,“她早晚是要嫁过去的,到那时,还不一样得她罪受,只要她不好过,我心中就痛快。”

        杜篙想说她,就是没见过世面,那种关起门来的不痛快,又能让他们心中痛快什么。

        他脸一沉,杜张氏就明白了。她这人,一无相貌二无身材,却能在杜篙面前说得上话,也是因为她人情商和眼力高。就见杜氏很快就换了语气来到杜篙身边,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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