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见她三口两口就把水喝干了,端着碗还不忘记唏嘘,“嗨哟,我们还为吃不到肉吵吵嚷嚷,和你一比,这水都喝不上是什么滋味哟!”
柳云枝喝完水,嗓子恢复了一些,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用她那只完好的手,死死的捏住许氏的手腕。
她的指甲很长,是做夫人时蓄的,修剪的圆滑光洁,如今里面藏了一层油污,恶心的像鸡爪一般,许氏厌恶地去佛开,竟是一时没掷开。
“回答我。”
“哎呦,你抓疼我了,现在府上没什么人了,你松开,想问什么,我慢慢告诉你。你别这样,怪吓人的。”
柳云枝松开手,像全身气力都卸掉了一般,躺回去合上眼睛,喘息了好一会,才喃喃,“我不能死,我不想死,你给我请大夫来。她们想这样折磨我,羞辱我,让我无尊严的一天天痛苦熬着死去,我偏不如她们意。”
许氏撇嘴,“我也想给你请大夫啊,那也得有钱啊。现在全府上下,除了二房搬出去不提,剩下的人都看陆贞贞一人脸色过日子,老夫人那里也不过是拿药吊着,也没见用多名贵的药给她,你这里,别想了。”
柳云枝凹陷的眼珠在合着的眼皮底游弋了一下,才有力气张嘴道:“你到柳将军府,到我弟弟那里,让他想办法给我找个大夫进来。”
许氏只是想从她这讨个主意,她有一窝子莺莺燕燕让她心烦,哪有心思给柳云枝一个要死的人请大夫,她有那精力去跑腿,还怕陆贞贞知道了生气,再把她们轰走呢。
“行,我替你去请。不过说起来,姨娘怎么的还有柳将军指望。我们就惨了,三房人口最多,十几张嘴都看着我,我还不知指望谁呢,虽说陆家的家眷的罪刑都免了,可这么多女人孩子,全都无一计之长,往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啊?”
柳姨娘意外,陆家的家眷竟然不必受牵连了?这是什么缘故,只陆震生一人获罪了?那柔儿呢,她犯下那样大的事,被大太监张让当时知道,她会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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