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峻给身边牵着马儿的小厮使了一个眼色,那小厮会意,对他俯首道:“世子爷,小得尿急,想去方便。”

        贲良刚要开口命人盯着此人,就见司徒峻抬脚踹了那小厮后背一下,“懒驴上磨屎尿多,就你事多。”

        小厮捂着羞人的地方,做尿急状,“小得,小得真憋不住了。”

        司徒峻懒得看他,挥手,“滚滚滚!”

        那人连滚带爬地向着不远处一个石头后去了,贲良下马,谨慎地欲要走过去瞧,司徒峻也下了马,作势往反方向走,贲良拦住,“世子去哪里,还是说一声,这里并不安全。”

        司徒峻阴沉着脸,“我看不出哪里不安全,这里四下寂静,除了咱们鬼影子也无一个,你是防贼人呢,还是防我呢?”

        他语气不擅,很是恼火,说话就要翻脸一般,贲良皱着眉,四十几岁的汉子,跟着老王爷一辈子,处处受人尊崇,还从没被人如此指责过,心中不免觉得,三公子是真不如二公子。

        就这压不住火的脾气和为人就可以看出来,不是一个能成大事的。

        “末将不敢,只是担心世子爷的安危罢了,这也是王爷交待……”他话没说完,破风声擦着耳机呼啸而过,他本能躲闪,还不忘记伸手去拉司徒峻一把。

        司徒峻被压了一把,差点趴在地上,不但没愤怒,也没害怕,心中充满紧张。他死死地盯着飞射而来漆黑的箭矢,紧张当中夹杂着兴奋,“下手,终于下手了。父王,就算你跟着,我也要出手,谁也别想让我留在京里当人质。”

        神箭手都是他母妃安排的人手,他们是不会对自己出手的,但他被贲良压在地上,不免生气,“放开我,还不保护父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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