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司徒琰的怀里,忍不住问他,“这世上,是不是对女人太苛刻了,为什么她们都来为难我?”
司徒琰将怀中的人揽得更紧,“不会了,是我考虑不周,以后他们都不敢了。”
陆贞贞在斗篷里,听得不真切,可是忍不住又道:“你是在气你弟弟抢夺了你的世子之位吗?”
司徒琰身子一震,刚刚敛下去的暴虐竟又开始蒸腾冒出,贞贞可能还不知那圣旨的纰漏之处,可他知道。
他不在乎什么狗屁世子,他气得是那纸婚约,更气得是,他千辛万苦求来的婚约却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还被弃如敝履。
他不想贞贞烦心这个,他的问题,他来解决,叉开话题道:“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把今天的不愉快都忘记了。”
陆贞贞知道,是他心中有太多压抑需要释放,于是也不反对,任由着那马将他们带出京城,一路向人烟稀少的地方走。
离开人多的地方,司徒琰将大氅揭开,裹在贞贞身上挡风,也能让她看到外面的美景。
陆贞贞除了去过幽州,再没出去京城,从幽州回来时,漫山还荒芜着,这会竟然到处开满鲜花,漫山的杜鹃在夕阳印衬下,红得似火,还有桃花、不知明的野花,美得目不暇接,看不过来。
司徒琰看出她的欢喜,放慢了马速,让她徜徉在花海里,能看得更加真切一些。
陆贞贞其实心中有许多烦心事,压在心上沉甸甸的,久了就成了烦忧。可是这会,看到那巍峨起伏的山峦,一望无际的江土,那些烦忧好像自动自觉就被丢在了风里,忘到了脑后。
她笑着指着那红的像朝霞的花,兴奋地道:“司徒琰,我想要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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