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位夫人出了医药费和伙食费,那你就安心在这里养着。我去当铺寻个价将这镯子当了,将来你寻到家人了,再赎出来也不迟。”他对着师父露齿一笑,“师父,咱们的燃眉之急解了。”

        张昀行想数落他几句,最后只是对司氏歉然一笑,“这孩子心是好的,只是医署有困难,夫人多担待。”

        司氏点了点头,她才醒,人还没有精神,暂时也想不起来什么,有一个地方收容她,而且眼前的男人看着也老实可靠,她便安心地呆了下来。

        清早朝堂上

        三呼万岁才过,幽庆帝由宫娥太监引着,一路坐到金銮宝座上,脸使终阴沉着,才坐定,目光就扫视到堂下垂首站立的陆震生,随后就一直怒视着盯着他。

        恨不得将此人身上盯出个窟窿,奈何那事太过丢人,他憋着一肚子火气,却还没找到发泄口。

        太监喜顺三呼,“有事奏本,无事退朝!”

        陆震生三呼万岁从地上再站起来时,额头上已经见了汗。他拿袍服挡了脸,伸手偷偷将额上的汗抹了。

        他一直感觉到皇上在看他,可是他不敢抬头。以皇上暴虐的脾气,要是知道了,不可能还留他到此时,难道张让念在往日以他的交情上,并没有将二女儿的事告知皇上?

        他心下惶恐,额头上的汗也不住的下落,人心不安,脸色也不大好。

        高坐在上方的幽庆帝看了他那个样子冷笑。

        陆震生在筹谋,张让要是没说,那他还是不要上前主动请罪的好,就怕弄巧成拙。而司大将军回城还没有进宫见驾,如果自己这会出事,他怕连个说情的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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