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琰将茶碗落下,神色平静,语气无波无澜。

        “相爷不必如此,表面上看,您对贞贞不管不顾,暗中要送长女入宫,其中用心我懂。”

        陆相汗颜,其中用心只有他懂,但绝对不是世子想的那般。

        他再次以笑做答,场面一下子就尴尬了。

        “是啊,我人微言轻,难以撼动安国公,与其冒险,只能走围魏救赵的策略,只是苦了贞贞,受了那么多的罪。”

        陆贞贞冷笑,陆震生还真是能装,演给谁看啊!她是不信这个老狐狸会心疼她。

        她站起来,给祖母和陆震生见礼,随后道:“女儿不孝,让家人担忧了,被人诬陷入狱也算是天降横灾。世子已经答应我了,那日是谁要刺杀我,是谁指使的杀手伤了杜国舅,他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不让我白白遭受这些冤屈的。”

        她说着,拿眼去看柳姨娘,后者却是老神在在,完全不在意。

        陆贞贞见她死猪不怕开水烫,这是以为她找不到证据才有恃无恐,也不和她当场理论。

        她看了一眼堂上在坐的所有人,这种时候,所有人都到了,唯独缺她母亲。

        她心中恨意升腾,却是被她生生压下。

        她故作小女儿天真,眨着单纯懵懂的大眼睛问,“父亲,贞贞多日不在府上了,为何回来这许久了,也不见我母亲出来见我,可是她身体又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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