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躺在地上,揉一揉发疼的身子都不敢,急急地看了二小姐一眼,“蛮秀,你说话之前过过脑子,我什么时候求过三小姐,我是二小姐手贴身大丫鬟,怎么会想着跟一个入狱的罪犯。”

        红绸没有蛮秀那么急脾气,但她已经将这二人彻底划到小人行列里,再不会当做朋友。

        她扶手王嬷嬷,站在众人身前,将手中的花锄举起来,大有一副,谁想动这里人,就先打过我的架势。

        司氏从房中出来,她又病了,哪怕听了贞贞的话,在吃食上仔细小心了,可是担心女儿安危,食不下咽,之前的老毛病又找上来,咳喘个不停。

        “柳氏,你这是做什么?”

        柳云枝恨恨地看着红绸,她知道这个丫头有武功,冷笑一声,“姐姐,你可不要怪妹妹事多,实在是老爷让我将这院的下人好好整顿一番,老爷俸禄不多,养一大家子人不容易,从今天起,要削减用度。就先从大夫人这院开始,我看这个傻大个,和这个只会动粗的丫鬟先行发卖了吧。落雪阁那边也没了主子,从前是什么样,现在就恢复什么什么,有用的没用的都要收拾了,妹妹和姐姐打一声招呼,以免您不知情。”

        司氏胸膛起伏,一股怒火噌噌上蹿,一口腥甜再也没压住,吐了出来。

        王嬷嬷惊呼出声,“夫人,你……”

        司氏却是伸手点指着柳云枝,“小人得志,你处置贞贞的院落和丫鬟,你这是在诅咒她回不来吗?”

        柳云枝拿着帕子掩唇,将压不下的笑意遮挡一二,“夫人说的什么话,三小姐可是相府的嫡女,我一个妾氏只盼相府好,可不敢生那样的心思。实在是柔儿要进宫做贵人了,我这个做姨娘的既然操持着府上事物,总要替二小姐置办一些嫁妆才行,如此入宫后也能好容身不是。”

        她一口一个为相府好的理由,气得司氏胸口的气怒不停地翻涌,她苍白着一张脸,人摇摇欲坠地晃动着。

        要不是王嬷嬷搀扶着,人好似都要站不稳了,“相府家大业大,既然要为轻柔置办嫁妆,从库中出就是了,为何要处置贞贞的东西,我的贞贞回来,要如何过?我要找母亲问问,她可知此事?”

        柳云枝轻轻巧巧地伸手将人拦住,“夫人,我劝您还是回房养身子吧,老夫人如今一心理佛,一切都交给了我来打理。与其你这样折腾,不如多替自己的身子着想,别三小姐人没从那大理寺牢房里出来,你先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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