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秀回头,见该走的人都走没影了,慢慢让出去路,“二小姐,您走就是了,奴婢又没拦着你。”说完,她扭着水缸一样粗的腰转身也跑了。

        陆轻柔气死了,就算再想去看看陆贞贞都拿了什么,也没那个脸,一路哭着跑进秋香院。

        柳云枝此时正在秋香院偏房招待表亲木春河,房内的下人都赶了出去,只有二人。

        柳云枝坐在椅子上,脸色并不是很好,“木春河,今年是怎么回事,孝敬府里的东西比往年少了一半不说,送完给老太太的,我这里就只落下这么一匣子不值几个钱的首饰,你是找到新枝当靠山了,不打算关照这里了?”

        木春河一脸委屈,倒了一杯茶起身往柳云枝手上送,茶端过去了,也不撒手,就着那茶杯将柳云枝的小手握住,上下摩挲着。

        “柳姨娘,我木春河忘了谁,也不能忘记您的恩情啊,没有您在这京都给我当靠山,我在幽州地界算个屁,没有你,也没有我今日的风光啊!”

        说完他又恨恨地道:“其实这次的孝敬早半个月前就凑齐了,那可是我用了心,天南海北寻的。哪知道遇到了陆春德寻私逃回府的三小姐,到我那里一顿闹腾,这人没抓到,不知道哪个狗娘养的,给我后院放了一把火。备的上好奇珍全部付诸一炬,现在这些,还是我倾尽所有,再搜罗的。”

        柳云枝猛地抽出手,“什么,这事又和陆贞贞有关?”她抽得太急了,茶水全泼到了身上,当时领口湿了一片。

        木春河忙从袖口里掏出个帕子替柳云枝擦拭,“哎呀,怎么那么不小心,这茶水多烫,快让我看看烫坏了没有。”

        柳云枝去推他,“我都到了什么地步了,钱都被那个丫头片子抢走了,你也没带来什么好处,哪有心思和你胡闹。”

        木春河没被推开,反而不规矩起来,他常年在外地替柳云枝圈财,网罗好东西送来,一年相见的次数一个手都能数过来。

        这会见了面,哪还受得住,嘴巴就往上凑,对那一身的羊脂细皮爱得不行。

        “云枝,别躲我了,难道你就不想吗?钱这东西,没了再敛就是了,你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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