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别人病房哭,也不怕挨骂。
沈秋羽没好意思告诉顾濯,是他眼瘸看错病房门牌号,误入这间病房,把别人当顾濯哭了半天。
他自己胡乱抹了把脸,嘴硬说:谁说我哭了,这是消毒水气味沾我身上,给我熏的。
顾濯瞥他,是么?
沈秋羽面不改色,对,就是
他尾音最后突然戛止。
顾濯走近他,微微低头。
拉进两人间的距离,在他肩颈处轻嗅了下,发尖扫过沈秋羽耳垂,酥酥痒痒的,像一抹电流猛地窜过脊柱。
清淡的薄荷冷香随动作在鼻翼间漫开,夹杂着一丝细微的药味,不会浓烈,让人很舒服。
沈秋羽眼睫颤动。
他脸颊有点不同寻常地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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