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厉衡第五次删掉了聊天框里的文字时，宿白微终于受不了这种漫长的等待。
他直接打了个语音过来。
厉衡向来稳重的情绪在一瞬间有所波动，接语音的时候，手还抖了一下。
随后，他把手机放到耳边。
一个喂字还没说出口，厉衡就听见宿白微先于他开口，说：
想好怎么圆谎了吗？
在宿白微最后一个尾音落下时，厉衡觉得自己遭遇了32年来最惨烈的一次败北。
所有的筹谋和城府没了，这一刻他感到泄气，但又有些好笑。
最终厉衡放弃找借口，只揉了揉眉心，用疲惫得有些沙哑的嗓子回了句：
圆不了，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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