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西风没听到,他只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严远洲笑了一下,右手在裤腿上抹了几下,确定干净了才小心翼翼地覆到季西风脸上,轻轻地帮他把脸上的血滴擦干,说话时的热气喷到他脸上:脸上沾着血就不好看了,擦干它,擦干它

        还有你的腿严远洲看到了季西风扭曲的腿,心知他伤得一定很重,心疼得恨不能现在就把他抱回去。但他还是冷静地跪了下来,轻轻地摆正季西风的伤腿,一边帮他固定腿骨一边小声念叨着:疼吗?一定很疼吧?

        他低声唠叨的时候,季西风也没有答话,他只是看着不远处四处飞舞,枝干上挂着尸体的植物。

        那是小树吗?

        季西风不敢确认,因为现在的小树跟平时差别实在是太大了。平常状态下的小树看起来像是一株无害的藤蔓植物,就算调皮了一点也只是植物系精神体的天赋罢了。但眼前这个

        季西风从来没见过一棵树能长得这么大,最顶端的树枝简直穿破了云层。也从来没见过有一株植物的杀伤力会这么强,追着逃跑的叛军一戳一个,尸体串在树枝上像一串脆弱的蝗虫。

        原谅季西风只能想起这个词来。这个场景跟那些小孩子用草茎串蝗虫实在是有点像。

        就在季西风专注地看着挥舞枝叶的小树时,严远洲终于注意到他飘忽的目光。

        完了。严远洲心里想,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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