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西风这才感到大腿上传来一阵疼痛,他低下头一看腿上被划出一道长长的伤。伤痕不太深,只是划开军装后又划破了一层皮肉,但是看起来很可怖,血从伤口处渗出,渗透了半截裤子。季西风想应该是刚刚躲那只系外生物的螯时不小心划破的,他在车上毕竟施展不开,身体不够灵活,划破了也是正常的。
疼吗?严远洲伸手揭了一下季西风被血洇到的裤腿,疼得他嘶一声倒吸了一口气,快干了,要是贴在伤口上再强行揭开会很疼,去医疗室我帮你处理一下。
说着,他伸手把季西风打横抱起,一边往飞船那边走,一边用手制住微微挣扎的季西风:别怕。
季西风被他抱在怀里,看不到他说话时的口型,猛地伸手把指尖放在他的脖子上,问他:你说什么?
严远洲低头看了看他的手,扬了扬下巴让他的手放得更舒服些,以一个甘愿将性命交给他的姿态回答道:别怕,我抱着你走快一点。
他的胸膛随着说话微微地颤动着,季西风指尖下传来他规律而有力的脉搏,温热的皮肤跳动在他指尖上。他口中有千言万语也忘了说,只是咳嗽一声,将手放了下来。
小树蹦跳着跟在他身后,枝叶摇头晃脑地摆动着,路过系外生物的体液的时候总会啪啪啪甩着枝叶过去好奇地戳一戳。
小树,不要动。严远洲就像是背后长眼一样,头也不回地叫它。
小树的枝叶已经戳进去了,又听话地拔出来,朝地上甩一甩,从枝叶上甩下来的液体滴在地上把地面腐蚀出了一个坑。甩完枝叶,他灵活地跳上严远洲的肩头,唰啦啦甩着叶子,鲜绿的叶子迎着阳光闪着光。
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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