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桐脑袋往她爸爸怀里一埋,额头贴在他心口处,轻轻蹭动摩挲。
许久,沉适开口,“回房间去吧。”
沉桐一转脑袋,脸颊依然靠着她爸爸,懒着不走,望着楼外问,“爸爸,天空为什么大晚上是红色的?”
突然出现一个惊破气氛的话题,让沉适不适应地默了会,然后很有条理地轻声给她解释,“因为下雨天,云层较低,空中飞的雨点能把光线反射到云层上。这些光线主要来自城市的灯光,灯光是暖色调,所以会呈现红色。”
沉桐仰脸笑,精神极佳地夸他,“爸爸什么都知道。”
语毕,一丝轻松愉悦的无形涟漪,在昏默郁晦中悠悠荡开,弥漫于两人间。
沉桐依然不动,没话找话,“爸爸,沉芸说你教过她观星识花草,我也想学。”
她的安抚之意,沉适从一开始就能感受到,来自骨血的温存,和煦如流,不止心理情感受用,也有深沁生理的愉悦。到此,如此明显刻意的取悦,他有些恍然,似乎期待和欢喜都谈不上,“那等一个晴朗的夜晚。”
但是他确实当做一件事,放在心上了。地调院承接的干热岩课题部分,基本上可以结题。他们开始着手《国家矿产地质志·a省卷》的研编,主要收录省内已有的地质矿产科研成果,再总结提升成理论认识。
这不需要出野外的,沉适却关心起了天气,想要一个晴朗无云的日子。
沉桐也是,时不时在阳台上转悠,总算在沉适回家前等到了一天,发微信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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