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高三毕业后,朝扬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老母亲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了,再次听到竟差点被吓到原地去世。
缓了好久才将心脏平复下来,心说真他妈绝了,这难道就是被刻在dna里的恐惧?
问你话呢?晚上哪去了!?
杨欣兰许久没得到儿子的回答,又大声问了一遍。
朝扬的小心脏再次抖了抖。
杨女士的声音很尖,是能刺破黑夜直逼长空的那种锐利。大院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建成的,老房子都有个共同的缺点:隔音普遍不好。
就连门口下象棋的李大爷都听见她这声吼。徐磊妈正好在阳台晒衣服,同隔壁一起走出来看热闹的邻居聊上了。
邻居瞧了眼对面六楼,笑着说:诶唷老杨家又在骂儿子咯。
徐磊妈和杨欣兰关系挺好,不太愿意嚼好友的舌根,随便回了句:估计是朝扬又没考好吧。
邻居又问:对了,石头也和扬扬一个班吧,他这次考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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