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襄缓缓回头,金銮高殿之上的那个座位,从此刻起就是他的了。
老东西奢靡成性,就连龙椅都是纯金制成,冰冰凉凉,就像是历代帝王的心。
慕襄没有踏上高殿,而是局促地碾了碾指尖,匆匆朝着未央宫走去,下属打着伞紧紧跟在身后。
越是靠近,他的脚步便越缓慢,一抹白色人影映入眼帘,就好像当下水中的倒月一般皎洁。
慕襄垂眸打量了一番自己,因知道今日手上必染鲜血,他提前换上了一套黑色绸衣,血液喷溅上来也算不得显眼。
身上本该浓郁的血腥味儿,也被突如其来大雨冲淡了些许。
他轻挥了挥手,打伞的下属识趣退下。
斟酌半晌,慕襄看着前方的人提及了今日最无关重要的一件事:听说国师今日未用晚膳。
太子生性纯良,非好恶之人,还望殿下放他一条生路。
白衣之人身形修长,要比慕襄高上些许,侧立于廊前,面色淡漠,即便是在为太子求情,也仿若在说无关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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