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禾指尖微动,似乎想要去帮他擦掉那滴眼泪,却被锁魂链限制了动作。
师禾从未对他言过爱字,就像是一个冷冰冰的躯壳,没有人世间的七情六欲。
很长一段时间,慕襄都以为自己对师禾而言于其他人并无区别。
那又为什么要这么做,总不会是因为那所谓的子不教父之过罢。
慕襄握紧拳头,望着将师禾手腕勒到泛红的锁魂链:你倒不如当初直接杀了我。
他甚至不知道,师禾能不能走出这里。
他当初在这因果台上待了一月就快支撑不住了,但实际却要熬满一百零七日,供亡魂们汲取生命,那时即便从此处走上来,怕也只剩下一具苍老的躯壳,活不了几日。
师禾最终只道:走罢,别回来了。
慕襄眼前的视线一片模糊,声音也在打颤:走?我不是什么好学生,如今我有你一身法力加持,你就不怕我出去后再做出些什么
往后的日子你都要自己走,阿襄师禾唤着他的名讳,语气依旧平静,万事三思而后行。
没人能再替他兜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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