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榆到家,街面上发动机的轰鸣声渐远,裘盛世和许益清慢慢走回客厅。他们之前站在阳台,也就是说他们目睹全程。仔细瞧,两个人脸上挂着相似的疲惫与释然。
薛志勇他家怎么突然就走了?裘榆状似无意地问。
待不下去了吧。许益清倒在沙发闭目养神。
他的脸皮,有什么能让他待不下去。
许益清活动一下眼珠,忽然就睁眼问:他的那条腿,是谁打的?
她只求一句不是我,可裘榆只沉默地回视她。事实如何,不言而喻。
许益清猛地摆手制止,叫停他:我很累了,先去睡了,冰箱里有吃的,懒的话不热也行。
有想问的,你问我吧。少年人的生存日志里始终没搞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智慧和意义,他只热衷于开肠破肚看现实。即使鲜血淋漓,即使知道棱角的唯一作用是刺伤自己。
裘榆要那刀磨得更锋利一点:不管是关于薛志勇,还是关于袁木。
我不问你也别告诉我。许益清那一眼太复杂,裘榆只读明白怨恨与哀求。
好。他说另一件事,我想......之后的两个月,我想住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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