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死亡会如何,但演习偶尔馈赠好梦。
雾蓝色,氛围很难言,他叫自己不要醒。
怀里的闹钟锲而不舍,床上的袁木把自己蜷得更小,泄了口气,还是睁开眼睛。
上学的日子,天没敞开亮,郁郁的。
他们乘的公交还有一程是终点站,袁木擅自松开紧扣的十指,告别之后起身离座,不知道独留在梦里的那个裘榆会怪他还是想念他。
摇摇晃晃站回现实的人间,身体像被挖走某一块,剩无法名状的空虚,可梦是虚拟,袁木明明就没有得到过。
袁木迟疑几秒,放弃拉开窗帘,转凉的金属闹钟摆去书桌,他臂环枕头径直出门洗漱。
路过客厅的挂历,惊觉明天便到周六。
原来朝六晚十的生活这么容易麻痹人的神经,让五个工作日匆匆溜走。
卫生间离袁茶的房间很近,袁木知道隔音不好,用杯接水时拧成小股。
牙刷杵进口腔,他已经整七天没见过裘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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