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严莉先是割腕,然后开煤气,最后从五楼落下,似鱼入海般撞向灰色的水泥地面。
这么一看,虽然她的学习成绩很好,但对自杀这件事实在不精通,有一股笨拙的决绝。
她没写遗书,只留下一滩血和几团红糊糊的碎肉组织。
人被车拉去医院,不知能不能救。
席散之后,围看那圈秽物,大家打着饱嗝发表阔论。
首先,纷纷猜测她为什么不活。
其次,纷纷责怨她为什么要死。
血在夜里的路灯下是深褐色,因袁木站在天台俯视,更看不出是血,像灰布上一块陈年的污迹。
鼻腔竟然由视觉生生联想出味道,那匹常年不见天日的腐朽生霉的床褥。
那年爷爷重病有些时日,二叔同镇医院协调,拔了氧气罩把老人拖来家里放着,几乎是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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